Monday 13 May 2013

巴勒斯坦土地上的猶太屯墾者

在關於以色列的國際新聞中,我們常常能看到類似以下的橋段,「以色列在西岸地區增建猶太屯墾區」、「以色列增建猶太屯墾區引發國際譴責」、「以色列撤除猶太屯墾區」...諸如此類,但是,這些屯墾者究竟是誰?他們為何要遷徙到最靠近巴勒斯坦人的地區來居住?是配合政府政策嗎?但若不是,又是什麼動機,讓他們離鄉背景前往異地呢?且看VICE媒體的賽門‧奧斯托斯基(Simon Ostrovsky)帶我們認識猶太屯墾者(影片版權歸VICE媒體所有,個人只負責中文字幕,影片來源)




屯墾者暴力攻擊巴勒斯坦人,以色列卻視若無睹(來源:英國衛報 2012/3/21)
歐盟官員表示,巴勒斯坦農民正遭逢猛烈的直接威脅,且暴力行為日益擴大與組織

根據歐盟資深官員之可信報告指出,在西岸地區的猶太屯墾者,以日益擴大之計劃性暴力行為,攻擊巴勒斯坦農民、家庭乃至孩童,但以色列政府卻視若無睹。

歐盟在耶路撒冷與拉馬拉(Ramallah)之外交團長,分別作出報告,並將之送回布魯塞爾(Brussels)。衛報從官員的報告中得知,在這三年來,猶太屯墾者對巴勒斯坦人之攻擊事件成長超過三倍,共計有上百起攻擊案例。

巴勒斯坦村落奧利夫之清真寺,遭猶太屯墾者焚燬,當地村民還盡量避免將床隻靠窗,以免因猶太屯墾者砸碎玻璃而受傷(來源:Press TV)

也有猶太屯墾者,積極與巴勒斯坦人建立友好關係之罕見案例。猶太教教士邁拉赫‧福爾曼(מנחם פרומן,圖中央老人)與其支持者,對於遭激進猶太屯墾者攻擊之巴勒斯坦人,深感同情,並呼籲要將激進猶太屯墾者趕出以色列。福爾曼還曾為以色列跟哈馬斯協調停火協議,並得到哈馬斯支持,但以色列卻並未回應。福爾曼已於今年三月,因癌症逝世。圖為福爾曼與其支持者,給予可蘭經遭燒燬之巴勒斯坦人,新的可蘭經印本。(來源:以色列國土報)

上個月,被呈文給布魯塞爾歐盟大使之報告表示:屯墾者之暴力行為,已成為嚴重問題,因為至今以色列政府,仍未能有效保護巴勒斯坦人。

報告記錄到,去年屯墾者共有441起攻擊,導致巴勒斯坦人死傷或財物損毀,相較於2009的132起案例。

報告還發現,這樣的恐嚇攻擊行動,主要在針對巴勒斯坦農民,以及他們的作物。屯墾者常常大規模破壞或摧毀巴勒斯坦橄欖樹園。

去年,大約有一萬顆橄欖樹遭到摧毀;然而,秋天收成季的騷亂,卻較往年要少。

一名巴勒斯坦人,正嘗試撲滅,由屯墾者所燃起之火燄(來源:英國衛報)

以色列當局遭人譴責,稱以色列避免介入屯墾者之恐嚇、騷擾與暴力行為,以節省維安經費。

二月的報告表示:「巴勒斯坦人向以色列警方投訴,遭屯墾者攻擊之經審案例,有90%以上,最終都不予起訴。」 

去年四月一份更詳細的報告指出,屯墾者暴力行為之增加已成為警訊。
 
差別性的保護措施,以及屯墾者的特權待遇,間接導致了這些行為,而在此情況下,屯墾者基本上不會因此受罰。」

報告還稱,在去年四月前六百多件呈報的攻擊案例中,以色列未能處理其中92%的案例,導致人們感覺"屯墾者攻擊行為,得到以色列政府之策略性支持"。

以色列的維安體制運行模式,影響到了巴勒斯坦人的權益。

在西岸地區,超過兩百處屯墾區中,有超過三十萬的猶太屯墾者,如果他們遭巴勒斯坦人的報復性攻擊,軍方必需強制介入。然而,若巴勒斯坦人遭到攻擊,軍方卻無權介入,因為那是警察的管轄範圍。

報告指出:「法律之所以無法公正保障雙方平等,可能是因為,猶太屯墾者與巴勒斯坦人所享有的保護層級本來就不同。」

歐盟官員表示,根據以色列維安部隊之情報,大概有一百名屯墾者的民兵領袖,在幕後策劃這些暴力行動,而且這些人可能在選舉上發揮潛在影響力,去打擊任何嘗試阻止他們的以色列執政者。

 「就以色列的角度來講,阻止這些暴力行為,只有負面政治效益;但縱容這些暴力行為,則沒有明顯得失。


許多積極的猶太屯墾者,都登記成為以色列執政黨員,以在黨內初選淘汰掉溫和派候選人,但在選舉時卻又轉往支持極右派政黨。猶太屯墾者與一般以色列人的世界觀存在大差異,選票也幾乎清一色倒向極右派(來源:猶太前進日報)



很明顯的,不是所有猶太人,都能接受猶太屯墾者的暴力行為,或是接受屯墾者對以巴和平進程的阻撓。《離鄉的猶太屯墾者》 中也有提到,有近40%的以色列人,認為屯墾者不該出現在西岸。更甚至有若干猶太的和平組織或人權組織,能勇於挑戰政府,嘗試解決這個問題。期盼以色列政府能早日面對此一議題,而非一味的忽視問題或是坦護屯墾者。也祈禱這個地區,良善的猶太人與巴勒斯坦人都能獲得和平。

最後列舉數個,支持兩國和平方案,反對猶太人屯墾西岸,反對強制拆遷巴勒斯坦住屋的猶太和平組織或人權組織

以色列反拆遷委員會(The Israeli Committee Against House Demolitions: ICAHD)

Peace Now

巴勒斯坦正義猶太組織(Jews for Justice for Palestinians: JFJFP)

以巴資訊研究中心(Israel Palestine Center for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 IPCRI)

猶太和平之聲(Jewish Voice for Peace: JVP)
مع السلام

Friday 3 May 2013

兩名幫助穆斯林的美國人

寫作動機:雖然我在上篇文章附有連結,註明其內容都是翻譯自美國白人記者之撰文,部份讀者還是有給予仇視美國白人之回覆。這篇我特別介紹兩名在相當不同領域,幫助穆斯林的美國人。也再次重申:每個種族都有好人跟壞人,這世界上只有好人跟壞人,沒有好的種族跟壞的種族。

本文主角有二:左為是美國密西根大學歷史教授胡安‧柯爾(Juan Cole),右為美國女演員暨慈善家安潔莉娜‧裘莉(Angelina Jolie)

胡安‧柯爾是美國的中東史專家,曾被美國參議院與電視節目諮詢中東議題,也是阿拉伯語以及波斯語的翻譯家。他在其個人網站常常以穆斯林角度,解釋美國與伊斯蘭國家間之複雜糾葛。下文翻譯自其最近的文章




恐怖主義與其他宗教

跟種族偏見者例如比爾‧馬艾(Bill Maher)所宣稱的相反,穆斯林並沒有比其他宗教的信仰者更加暴力。在穆斯林世界多數國家的兇殺案比率,都遠比美國要來得低。


至於政治暴力,在二十世紀,傳承基督教文化的人,在兩次大戰與殖民鎮壓中,除去了數千萬的人命。這樣大規模的屠殺之所以發生,不代表歐洲基督徒比其他人類差勁,或是有所不同,而是因為歐洲基督徒是最早將戰爭工業化,並追求劃分種族的國族主義。有人可能會爭論說,歐洲基督徒是以國族主義為名來發動戰爭,而非宗教。但說真的,這是一個多天真的想法。事實上宗教與國族主義常常緊密交織。舉例來說,英國君主就是英國國教會的最高統治者,而且至少到二十世紀上半仍有實質意義。瑞典信義會就是瑞典的國教會。至於西班牙,難道真的沒跟天主教有所連結嗎?教會對法蘭西斯科‧佛朗哥(Francisco Franco)的態度,真的對西班牙內戰沒有影響嗎?而且你若能一視同仁,便會發現,許多穆斯林之暴力行為,同樣是受現代國族主義驅使。

在伊拉克戰爭中,能明顯看到阿拉伯人受國族主義驅使之武裝運動。雖然當地反抗軍常被刻劃成宗教激進份子,但其實他們國族主義色彩更加濃厚。圖為2007年,揮舞伊拉克國旗的伊拉克救世軍(Mahdi Army)。其他諸多在阿富汗、索馬利亞,或是馬利的民兵運動,我們都能看到當地民兵都在以暴力手段建立一民族國家,例如以普什圖族(Pashtun)為中心的塔利斑。

據計算,在整個二十世紀,穆斯林在政治暴力中所殺害的人數,不超過兩百萬,其中主要都來自蘇聯入侵阿富汗與其後的內戰,以及1980到1988年間的兩伊戰爭,這兩起戰爭的起因,在部份上都可以歸罪於歐美強權。



  本圖片取材並翻譯自胡安原文,非個人原創

跟歐美基督徒在政治暴力中所殺害的人數相比,也就是一億。(一戰死亡人數達一千六百萬,而二戰死亡人數更達六千萬,不過其中部份死亡可歸罪於亞洲的佛教徒,而另外幾幾千萬的死亡則來自殖民戰爭。)

光是小小的比利時─對,就是那個有草莓雞尾酒以及典雅伯爵城堡(Gravensteen Castle)的比利時─征服了剛果,並於殖民期間殺害剛果一半的人口,估計至少有八百萬人


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二世(Leopold II),雖極力將自己塑造成為剛果帶來文明的偉大君王,但實際上卻極力壓榨剛果勞力,包括砍斷不聽話奴工之妻兒手腳,或以綁架妻兒等手段阻止叛亂,而殖民所得多用來為寵妃凱洛琳(Caroline Lacroix)添購禮物,以及為自己樹立紀念碑與紀念公園,大英百科全書估計,有八百至三千萬剛果人,因利奧波德二世的專衡統治而死亡

另外,在1916到1930年間,效忠沙皇的俄羅斯人以及其後的蘇聯部隊,在中亞穆斯林企圖推翻基督教(或是之後的共產)歐洲殖民勢力時,共殺害了一百五十萬人。在這個區域(吉爾吉斯)出生,或是渡過童年的一對兄弟,最近才在波士頓殺害了四人,並重傷上百人。這一切多麼可怕,但在俄羅斯、歐洲,或是北美,幾乎沒有人聽聞中亞穆斯林在一戰前後遭到大規模屠殺與劫掠大部份的家產。在俄羅斯殘暴的征服與統治高加索跟中亞時,仍然是基督徒宗派的東正教國家。

1916年,中亞的突厥穆斯林,為反抗被帝俄強制徵召至一戰戰場,而發起叛亂,並漫延至成全體中亞突厥抵抗俄國統治的運動。在帝俄與其後繼者蘇聯之血腥鎮壓後,蘇聯於1920年同意在經濟與宗教上讓步,該運動也逐漸瓦解。但因政治因素,反叛者被蘇聯醜化成宗教激進份子,該運動也被俄國人稱作巴斯馬其運動(Basmachi),意指"土匪運動"

然後,在1954到1962年間,阿爾及利亞脫離法國殖民統治的獨立戰爭中,有五十到一百萬不等的阿爾及利亞人遭到殺害,儘管當時阿爾及利亞全國只有一千一百萬的人口!

我還可以繼續不斷的說下去,只要你深入探討歐洲在亞非地區的殖民統治,不論哪裡你都會發現抵抗殖民者的屍體,而且那是好多好多的屍體。

至於宗教性的恐怖主義,那當然也是全部人類社會共有之現象。固然,部份族群更常使用此一策略。1940年代在英屬巴勒斯坦活動的猶太復國主義者,被英國人視為恐怖份子。然後在1965到1980年間,FBI將猶太防衛聯盟(Jewish Defense League)視為美國境內最危險的恐怖組織,猶太防衛聯盟之成員曾因為美國議員達利爾‧以撒(Darrell Issa)的黎巴嫩血統,而企圖將其暗殺。現在猶太的國族主義者已在政治上得勢,他們的恐怖行徑自然跟著減少,但若他們失勢,恐怖主義很可能再重新滋生。事實上,一些以色列的政治人物也主張,應讓猶太屯墾者去居住在巴勒斯坦屬的西岸地區(West Bank),不然將該批屯墾者移回國內恐導致暴力事件。也就是說,這些屯墾者不只會對巴勒斯坦人進行恐怖攻擊,他們對守法的以色列住民來講,也是潛在的恐怖威脅,就如同被刺的以色列總理伊扎克‧拉賓(Yitzhak Rabin)所發現的一樣。

1946年的大衛王酒店爆炸案(King David Hotel bombing),是猶太復國組織最具代表性的恐怖攻擊案件,猶太民兵伊爾貢(Irgun)以炸彈攻擊英屬巴勒斯坦辦公總部,共有91人於攻擊案中身亡

就算到最近,我還是很難看出,犯下希伯侖屠殺案(Hebron Massacre)的巴魯卡‧古斯汀(Baruch Goldstein)與犯下波士頓爆炸案的塔米爾蘭‧薩扎耶夫(Tamerlan Tsarnaev),有任何明顯的不同。

巴魯卡‧古斯汀是猶太防衛聯盟成員之一,他在1994年衝進希伯侖的易卜拉欣清真寺(Ibrahim Mosque),以自動步槍掃射禮拜群眾,造成29死125傷

然後我們還看到了巴哈維許‧帕特爾(Bhavesh Patel)與一批激進印度國族主義者,對阿傑梅爾(Ajmer)聖陵冷血的炸彈的攻擊。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還因為第二顆炸彈並未引爆感到沮喪,因為他未能造成他們所預期的大浩劫。該聖陵是伊斯蘭教蘇菲派聖人之陵寢,開放給所有宗教信仰者朝覲,而常常為印度教徒參訪,而這些種族偏見者嘗試去阻止這種兼容並蓄的宗教現象,因為他們仇視穆斯林。

佛教徒一樣從事過眾多恐怖攻擊與其他暴力行為。在二十世紀前半,許多日本禪宗人士都支持軍國主義,許多禪宗的佛教領袖已在之後為此道歉。然後在1930年代,我們又看到了井上日昭所帶領之血盟團暗殺運動。今日,緬甸的激進派僧侶,則在鼓吹對羅興加人(Rohingya)進行種族清洗

緬甸自2012年起,爆發一系列宗教衝突,自稱"緬甸賓拉登"的緬甸佛教僧侶偉拉都(Wirathu)被認為是肇禍元兇偉拉都不斷宣稱野蠻的穆斯林在所有的城鎮強暴佛教徒少女。西部信仰伊斯蘭教的羅興加人已有十萬因此流離失所,圖為密鐵拉(Meiktilar)遭暴民焚燬的清真寺(來源:路透社)

至於基督教,烏干達聖主抵抗軍(Lord's Resistance Army)的軍事行動,造成兩百萬人流離失所。雖然這是一個非洲的教派,但有著基督教的源起,也是歐洲基督傳教士在非洲所造成的結果。如果阿富汗塔利斑的行徑,在部份上可以怪罪給沙烏地的瓦哈比派(Wahhabi)傳教士,為什麼基督傳教士可以在他的追隨者做出不當行徑時逃避責任?

儘管在歐洲有眾多的穆斯林人口,但在2007到2009年間,在歐洲只有不到1%的恐怖攻擊是為穆斯林所犯下

恐怖攻擊是所有信仰中,極端份子所採取之策略,也包括無神信仰的共產主義與國族主義。沒有主要的宗教,包括伊斯蘭教,會鼓吹對無辜大眾的無差別暴力行為。

考量到上述的二十世紀死亡總數,把所有傳承歐洲文化的基督徒都視為"好的",並把所有穆斯林都視為天生暴力,是一種相當選擇性的盲目。人類就是人類,人類這個種族太過年輕,彼此間聯繫也太過緊密,因此還不足以演化到產生夠大的種族差異。人們常因野心或委屈而訴諸暴力,愈有權力的族群,似乎能犯下愈恐怖的暴力行為。好消息是,戰爭的數量正在減少,而二戰這個人類最大的屍體堆,至今還沒被重演。




潔莉娜‧裘莉,阿富汗學校幕後的陌生人(來源Dawn News 2013/4/14)

贈予阿富汗孩童普什圖語言教材的裘莉(來源:美聯社)

去年,聯合國難民署(UNHCR)的特別大使裘莉,在卡拉伊古達(Qala-i-Gudar)建了所學校,並計劃用她新設計並上市的寶石串獲利,來在阿富汗開設更多學校。

這位好萊塢明星在2011年造訪卡拉伊古達,並在當地仍留有一群熱忱的粉絲團,儘管這些人從來沒看過裘莉的電影,也完全不知道裘莉是國際知名的影星。

演藝事業在阿富汗是項有爭議的行業,因為當地部份保守人士,會認為那不符合伊斯蘭傳統,或甚至將之視同賣身。

這所女子學校共有250名學生,因為新設施之落成而獲益,13歲的荷梅拉(Homaira)也是其中一員。而學校也在上個月,為她們嶄新的一學年而敞開大門。

在裘莉贊助學校所上課的阿富汗女學生(來源:新華網)
在裘莉贊助學校所上課的阿富汗老師(來源:新華網)

荷梅拉告訴法新社的記者說:「我們曾必需在清真寺的後院唸書,處境相當艱難。現在我們很高興能有一所學校,這學校真的很漂亮。」

被問及是誰幫她蓋了學校,荷梅拉微笑的回答:「一名美麗的美國女士。」

這棟在喀布爾北部三十公里的兩樓建築,有著整齊的桌椅與良好的採光。在學校的淡藍色外牆上,有塊匾額驕傲的讚頌學校創辦人。

上面寫著:「由聯合國難民特別大使,安潔莉娜‧裘莉的慷慨捐助所成。」

就連校長古爾‧拉赫曼‧阿雅茲(Gul Rahmman Ayaz ),也看似不清楚裘莉國際巨星的身份,他似乎相信裘莉是聯合國之資深官員。

阿雅茲在知道裘莉是演員後,懷疑的回道:「是嗎?」然後又微笑道:「算了,不論如何,她是個偉大的女性,也是位很和藹的女性。

阿雅茲想起裘莉造訪清真寺後院時,當時那裡還是個臨時的學校,裘莉就直接在院中盤腿而坐,與村民討論建造新學校的夢想。

「她非常謙遜,她還直接坐在沙地上,一點也不像個電影明星」 阿雅茲一邊說道、一邊回憶起,當初從有聯合國標誌的車上下來的裘莉,穿著端莊的黑色衣服與棕色頭巾。



 在清真寺後院,與村民討論學校建設方案的裘莉(來源:美聯社)

該校唯一的女教師─莎畢拉(Sabera),相信裘莉是被派來建設學校的重建技術人員,以協助陷入數十年戰爭的阿富汗,以及因此成為廢墟的卡拉伊古達。

三十歲的莎畢拉說:「我以為她是工程師。並說道:「我從來沒看過她的電影,但我希望她能回來。」

在強硬派的塔利斑統治的1996到2001年間,電影院被禁止,女生也被禁止就學。

卡拉伊古達曾經是北方聯盟(Northern Alliance),以及佔據首都的塔利斑政權兩軍交戰前線。



北方聯盟,正式名"稱拯救阿富汗伊斯蘭聯合陣線"(جبهه متحد اسلامی ملی برای نجات افغانستان),在美軍入侵前,是當地對抗塔利斑暴政之最大勢力。其領袖艾哈邁德‧沙‧馬蘇德(Ahmad Shah Massoud)不但是當地民族英雄,還曾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惜在911攻擊前兩天遭到蓋達組織暗殺

今日阿富汗人多半喜歡上電影院,不過他們偏好印度寶萊塢的情景劇與音樂劇,而非美國的強檔電影。

阿富汗政府表示,上百萬的孩童,其中包括40%的女孩,已經回到學校─這是以美國為首的聯軍,在2001年入侵並顛覆塔利斑後,數十億國際援助計劃最偉大的成就之一。

然而,教育部的公共事務主席卡比爾‧哈克瑪(Kabir Haqmal),這一千零五十萬學童中,仍有半數需露天或在帳篷中上學,而二十萬左右的教師中,也有半數不合資格。

哈克瑪向法新社表示:「任何投資阿富汗教育的人,都是在投資阿富汗的未來。我們知道這所學校是由安潔莉娜‧裘莉所建,我們也感激她的貢獻。

裘莉,也是布萊德‧彼特(Brad Pitt)的配偶跟古墓奇兵(Lara Croft)的主演,有著長期的人道援助紀錄。裘莉向E! New網站表示,她將用新上市珠寶串“Style of Jolie”之收入,來贊助更多學校。


裘莉還曾多次造訪其他動亂國家,並向國際呼籲人道援助,裘莉稱這些區域是"被忘卻的緊急危難",而遭到眾多媒體的忽視。除阿富汗外,裘莉還造訪過蘇丹(2004)、巴基斯坦(2005)、查德(2007)、伊拉克(2007, 2009)與利比亞(2011)等等,影片為裘莉在2012年造訪黎巴嫩之敘利亞難民營(影片來源:聯合國難民署)

在卡拉伊古達,人們很難能收看電視,就跟大部份阿富汗鄉間地區一樣。被法新社記者所採訪的十多名女孩中,有一半家裡都沒有電視,另有一名女孩則是說有,但補充道:「但是天線一年前就壞了。」


 裘莉曾說:「我尊重所有的宗教,我無法接受的是有人企圖利用宗教去攻擊他人。我曾經在世界各地的窮鄉僻壤,遇到一些拼死求生、一無所有而只剩下宗教的人,而宗教在某些方面支撐著他們,所以我不打算要奪走他們的信仰。當然也有人利用宗教去散佈仇恨或殺人,我不認為那些人算是真正的信仰者。」(引言來源)

مع السلام